牛羊无事我自己对藏传佛教图像学方面的好奇来自于唐卡。八廓街附近有很多的唐卡店，无论冬夏，你都能看到盘坐在店里画画的身影，这些人大部分是唐卡学徒。在西藏，新的绘画教学很晚才出现，大部分人还是通过传统的拜师开始习得这门手艺。这种学习的过程漫长而又枯燥，很多人半路坚持不下去就放弃了。我们可以在北京的雍和宫附近看到不少藏传佛教元素的店铺，那里面的唐卡风格大都源自青海热贡的吾屯镇。据说吾屯有很多的唐卡作坊，年轻人在那里跟着老师学习绘画，他们的教材通常是那本被翻得有点皱皱巴巴的《造像度量经》。可以把这本书看做是图纸，画师依据图纸来绘制佛像。汉文版的《造像度量经》是清末由蒙古人翻译的，至于之前是依据什么标准来造像就不得而知了。之前提到的藏学家戈尔斯坦有一位好朋友叫范德康（他也是《构建现代中国的藏传佛教徒》那本书的作者滕华睿的老师），他在哈佛大学教书，最近几年暑假期间他也在川大授课，他整理过一本《造像度量经》。书格上也有关于《造像度量经》的相关介绍和资源。当我们看这本书的时候会发现它里面也有我们在西藏寺庙能见到的一些形象，通常在藏传佛教里，佛或者菩萨不止一种形象，有些还很奇怪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这些形象是什么，又象征着什么，解答这些问题是一个工程浩大的事情。清代皇帝的国师章嘉活佛为此还印刷了很多书专门用来记载这些形象。不过，我在探寻的过程中发现有一位老师，他叫刘锴，在喜马拉雅上做了系列的分享节目，透过这些节目可以让大家大概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佛像有个初步的了解。当然如果你觉得音频听的不过瘾，刘锴在腾讯上也有一些这方面的介绍视频可供大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