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无事两天没更新通讯，发觉惰性又回来了，坚持一件事情还是挺难的。
这几天睡前断断续续在微信读书里听041那期提到的白话版《金刚经》，每次设定的时间在15分钟，催眠效果绝佳。微信读书里提供了两种声音，如果想追求人声效果，可以在喜马拉雅上选这两个版本，一个男声版，一个女声版。听这本书的过程中，开头特别有画面感，因为有生活场景在里面。中午到饭点儿了，佛陀一帮人去城里化缘，填饱肚子之后洗洗脚，可能还要抹嘴，接着在河边的林子里把座位重新铺好，接着须菩提就开始向佛陀请教形而上的哲理了。听的过程中，头脑里反复回响着佛陀当时的一句话“须菩提，你觉得呢？”，我觉得吧，这句话和“元芳，你觉得呢？”异曲同工，特洗脑。
最早我是听我同学提到过一个叫做“马六”的人，这名字一听就特别有意思，当然现实生活里他也挺有意思的。后来我同学又给我说过他家乡的一些事情，我也觉得很有意思。之后看到十三邀里许知远采访金宇澄，金说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原型来收录自李伯元写的《南亭笔记》第七卷里第39和第41。
这个段子金宇澄在《回望》这本书做宣发时和阿诚的对谈中也提过。关于草纸里包金叶，《南亭笔记》里卷七第45喜好赌博的杨玉科也爱这么玩儿。我在想每个地方肯定有许许多多的马六，这些人会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但他们可能是那座城市的传奇，这些传奇的发生地也许在攀枝花、自贡、佳木斯、昭通、白银、临汾、格尔木……也许就在某一条街或者某个输入法没收录的村子里。他们有意思的点在于不是当代的“帝王将相”，而是属于普通人的传奇故事，某种程度上是对抗711、宜家、星巴克、京东、名创优品……所构建出的同质化世界里泛起过的那么一点小水花。
2019年10月我在拉萨碰到的一个滴滴司机，他是甘肃临夏人，他和我说过这么一个故事：
我20年前去的察隅，当时只有十几岁，我们批发了线衣和裙子卖到那边，察隅我都走遍了，那个时候没有路，从芒康开始雇马队，一直走到那儿，有时候几天都看不到人，他们很好客，能交流一点点，晚上就睡在他们家，一楼养猪啊，牛啊，二楼住人，也不分开，一家人晚上就一条毯子铺在地上，白天卷起来，有的人家里没有筷子，就用树枝替代，那之后我就去广州了，在广州的时候我又在电视上看到了盐井那家加加面店的姑娘，她比我小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