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无事《喇嘛王国的覆灭》里，喇嘛一词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毕竟书名里就有，但是你很难看到那些最普通喇嘛。这个词的背后通常是一些上层人物，比如达赖喇嘛的管家、僧官、三大寺的堪布、各类神神鬼鬼的仁波切……普通喇嘛们出现的时候通常是愤怒的，当权力的斗争波及到寺庙时，愤怒的喇嘛就出现了。一些现代化的尝试在拉萨起步时，也有愤怒喇嘛们的身影。1950年代，理塘被当作民主改革试点，喇嘛们就尤为愤怒。根据后来的回忆，理塘寺的六七千号喇嘛除了老弱，剩下都加入了战斗当中。民改干部对这些喇嘛很是不理解，在他们看来我们已经给了你们比内地大多数地方都要好的政策，甚至承诺不对你们进行暴力批斗，你们为啥还不满足。有一种愤怒是堂而皇之的，旧时拉萨会举行大规模法会，而铁棒喇嘛就负责在法会期间维持秩序，他们是那个时候拉萨的城管，常常有人因为违反秩序而遭到喇嘛的呵斥和棒打。这些铁棒喇嘛个个人高马大，估计多半是康区人，拉萨人太温柔，做不了这种事情。抛开戈尔斯坦的叙述，我们在另一个去过拉萨的汉地喇嘛刑素芝的叙述里，看不到喇嘛的愤怒，大概身为喇嘛的一员，他有除了愤怒之外更重要的事情吧。现在，藏地仍旧有许多愤怒的喇嘛，他们遍布寺庙的售票处，停车场、商店……试想，我要是每天面对乌央乌央的人，烦都烦死了，不愤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