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无事黎锦扬是位作家，芒市是个地方。民国时候，芒市一度非常热闹，那儿是中国通往缅甸的边境小城。当时有一批人类学/民族学学者因缘际会调查了许多类似芒市的地方。黎锦扬也用他自己的方式在芒市进行观察。那个时候他刚刚大学毕业，因为战乱，工作不好找，最后他应聘成为芒市方土司的英文秘书。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得在日本人占领芒市之前赢得当地人的信任。他在芒市待了不足两年，这期间参与了土司的摩登计划，后来他把自己的这段经历改编成了英文小说《土司和他的秘书》，中文版叫《天之一角》。这是一本很欢乐的书，里面分成12个小故事，这些故事全都围绕烦恼展开，烦恼产生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虚无缥缈的摩登与芒市长久以来的现实之间所产生的种种冲突。这是一本很有人类学味道但是比人类学民族志易读许多的小说，上次有这么欢乐的阅读体验是在读《喜福会》的时候。我看的中文版本在最后一个故事中缺了某些情节，不过黎在他的自传《跃登百老汇》里有过介绍。YouTube上有关于黎锦扬的采访，感兴趣的可以搜搜看看。